“吸霾造砖”小伙:有人出一万元求购“霾砖”
“吸霾造砖”小伙:有人出一万元求购“霾砖”坚果兄弟的《尘埃计划》正在进行中。
这是 坚果兄弟 的《尘埃计划》:
第一部分: 100天,我每天步行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用电瓶吸尘器收集空气里的尘埃。
第二部分: 把100天里收集的尘埃,做成1块砖。
第三部分: 把做好的砖,放入工地上成千上万块砖里面。
吸霾100天:滤网全黑、一碰全是尘土
11月29日,北京晴,上午10时,北京市空气重污染预警再拉高一个等级,从**升至橙色。
这是 坚果兄弟 举着吸尘器上街的第100天。
坚果兄弟 并不是一对兄弟,而是一个常住深圳的湖北小伙,朋友们称之为坚果。11月30日晚,一则 吸霾造砖 的新闻走红网络。12月1日中午,他告诉澎湃新闻(),不间断的约访电话已经让他 忙疯了 。
但这也意味着,实行了100天的《尘埃计划》,在最后一天终于拂去尘埃。
天还没冷透的时候,在坚果汇报进展的微博中,他永远都以一套蓝色T恤行走在北京的广场、街沿或胡同里。呆在北京的4个月中,挤塑板模温机,坚果蜗居在雍和宫附近的一家青年旅社内,55元一晚,行头也说不上是刻意为之,但确实是7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轮换,他觉得这样比较低调, 我不想突出自己 。
**、三里屯、灵光胡同 他推着价值6800元的工业吸尘器,在100天内出没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这台吸尘器重达240斤、每小时流量234立方米、过滤精度0.2微米,充电一次后可使用4天时间,粗略相当于62个人一天的呼吸量。
坚果每天出门吸尘4个小时,不少行人以为他真是在做空气清洁工作, 有人说,哎北京现在有这么牛的工作了,我也开玩笑说我是北京的临时清洁工,没人给我发工资而已。 曾有人问过让他很 动心 的问题:吸一个三居室多少钱。
从臭氧浓度飙高的夏季,到 阅兵蓝 带来的清爽的秋季,收尾再赶上雾霾横行的冬季,到11月29日这天,他打开吸尘器, 里面的滤网全黑、一碰全是尘土。 这就是呼吸100天的结果。
11月30日,他将收集而来的大约100克尘土送去了唐山,混合陶土压制成了 湿饼 ,按原本的计划,等到晾晒结束, 湿饼 入窑烤制成砖,再寄回北京后,就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某一个工地上, 就像一颗尘埃消失在另外的尘埃里 。而在微博上,已经有人在求购 霾砖 ,出价到了一万元。
雾霾生意并非首例,此前,一位定居北京的荷兰艺术家打算利用静电吸附空气中的有害颗粒物,将其变为高端珠宝。但坚果回应说: 出一千万也不卖,出一个亿可以考虑下,然后用这一个亿治理尘埃。
《尘埃计划》前,做过多个行为艺术活动
作为一次行为艺术项目,《尘埃计划》的初衷是想以此隐喻尘埃对人类生存境况的影响。
实际上,在此之前,他还曾发起过更大胆的行为艺术计划。
自称老家在湖北乡下的坚果2007年来到深圳,高温模温机,虽然一开始也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但他爱看书、写诗,2009年,他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发起了 99人书库 ,豆瓣的简介称这是一个致力于交流思想、探索趋势、独立发声和艺术文化实践的非盈利社会空间。
我吃过那么多的食物,呼吸过那么多的空气,见过那么多的人,不停地折腾,却依然与这个世界存在着无法弥补的隔阂 我希望通过交换血液这种极不靠谱的方式,去实践永不靠谱的希望。或许,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但是,从此,孤独星球上,你我一生有着某种默契的血脉相连的隐秘联系,即便没有任何意义。
2012年, 我想和你交换血液 计划诞生,坚果在计划自述中写上这段话,在检查确定俩人血型一致、无相关病症的前提下,抽取10毫升(大约两针管)血液注入对方体内。在豆瓣的十数条回应中,不少人表示 想参加 。
2015年3月,他在深圳工商局注册下了深圳市无意义有限公司。整个4月份,招募了37个兼职者,他们只需工作2小时,薪酬为100元。其中包括1只猫。
兼职者进行的30份无意义工作包括:大白天睡懒觉;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绿灯一亮,撒腿就跑,和汽车百米赛跑,冷冻机价格;看电影《三峡好人》,试着拨打电影里韩三明报的三个电话号码,采访他接下来的电影演什么角色,压铸模温机。意外的是,十多年前电影里的电话居然被打通了,兼职者采访到韩三明正在出演电影《狼》里的某个角色。
根据坚果的豆瓣主页,光是2015年,他已经发起了15个类似活动。
【对话】
个人有时候就像一颗尘埃
澎湃新闻:之前的报道说你是因为看到2013年底的北方大面积雾霾,所以才想到了做《尘埃计划》,具体的框架是怎么构思的?
坚果:对,这是一个相关的背景,我做的是《尘埃计划》,不是 雾霾计划 。雾霾其实是包含在尘埃里的。这个计划分三个部分。这个过程看起来像是愚公移山式的,或是西西弗式的举动,有荒谬性。实际上,第二部分有人理解是把一个没用的东西做成一个有用的东西,是资源的循环利用。第三部分就是一滴水入大海一样,是体现人跟整个社会的关系,有尘归尘、土归土的意味,个人有时候就像一颗尘埃,看他会跟社会、自然发生怎么样的关系。
澎湃新闻:既然是2013年就构思的概念,为什么到今年才开始实行?
坚果:因为吸尘器要成本,我当时是找赞助没有搞定,后来我又去做另外一个项目了,这样就搁置了,今年又想做,正好得到赞助有了启动资金,就过来做了。
澎湃新闻:在做《尘埃计划》之外,还有兼职吗?生计要怎么维持?
坚果:我没有做其他工作,当时有个小的赞助,能撑一段时间,我就想总有办法能够解决,后来参加一个商业基金的路演,还得了个现场的人气奖,有3000多的奖金,而且我对生活的要求也不高。中间有时候实在资金紧张,就让朋友帮一下忙。能维持它做完就好。
澎湃新闻:今后还会继续关注环保方面的话题吗?
坚果:《尘埃计划》是和环保有一点关系,但并不完全是表达环保这个主题,如果我做完第一部分就不做了,那肯定就是环保(题材),但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把其他的(理念)放进来了。以后我不确定我会做什么题材,因为我做作品没有太强的计划性,包括做《尘埃计划》也是一种本能的冲动,觉得哪里不太好,让人不太舒服,就介入进来了。
澎湃新闻:你之前接受采访说自己也不能确定能吸多少尘。
坚果:对,完全不确定,最后其实也没有多少尘,是跟陶土混在一起才能做砖的,我估计是100克左右,我也没有称量,但这也很惊人了,滤网到一百天的时候已经完全黑了。整个过程其实不是一个实用的过程,更多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没有像一个科学实验一样去称量。
澎湃新闻:虽然你说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但在社交平台上,还是有一些人对计划的科学性提出了质疑。
坚果: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有的人说可以用静电来收集雾霾,但我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要表达的意义还不止是环保。
澎湃新闻:从 阅兵蓝 到现在的重度污染,北京的空气质量变化很大,和你2013年时看到的情况也有所不同,现在对北京空气质量的概念和提出计划之初有变化吗?
坚果:我是从7月(开始)到11月份第一部分结束,空气是越来越糟糕,可能冬天燃煤之类的变多。其实好像每年(北京)的冬天(空气污染)都挺严重,大概是这样一个趋势。100天来我感觉空气糟糕的时间还不是特别多,只有十多天到二十来天感觉特别糟糕,可能比前一两年还是要好一点。我也带了几天防毒面具,但平时也不怎么戴。
澎湃新闻:您怎么看待艺术与生活、社会的关系?
坚果: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理解,我是比较倾向艺术和生活融合在一起的,界限比较模糊,我之前做的无意义公司、书店之类的,很多人就以为真是一家公司、一家书店,没有把它当做艺术品来看待,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有的人觉得艺术就高于生活,我完全不这么认为。《尘埃计划》也是,城市发展,比如汽车、建筑,都会带来尘埃,这是人类发展的产物。
澎湃新闻:方便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吗?
坚果:我这个名字已经用的好多年了,做活动、展览都是这个名字。称呼都无所谓,就是个创作人吧。
(实习生朱周晨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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