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芳丞bi 发表于 2016-5-5 23:45:54

白鹿原不朽,陈忠实千古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陕西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我国当代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因病抢救无效,于2016年4月29日7时45分逝世,享年73岁。噩耗传来,三秦齐哀,九州同悲。特作此文以悼念。   

     

  早上打开微信,一条消息让我震撼、震动震伤。文化巨匠,茅盾文学奖得主陈忠实先生因病去世,享年73岁。惊呆之余更多的是伤心难过。我对陈老师的敬仰起于读了《白鹿原》,虽然陈老师与我没有任何来往,我也不够幸运,没有亲耳聆听他的讲课,可在心里早已把他当成老师。因为一本书,把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当成老师,这样的人并不多,陈老师是第一个。   

  去年春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陈老师。那是暮春的午后,我和县作协曾老师去石油大学陈老师工作室。就要见到仰慕已久的老师啊,我既激动又紧张!敲门,没反应,我更紧张,生怕吃了闭门羹。说实话,在来的路上我还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想开口请陈忠实老师为我即将出版的长篇小说《沙枣花开》题写书名,又觉得第一次见面,我还是以随行人员的身份,太不合适。一个我说,见陈老师一面不容易,眼看东窗事发机会难得,得抓紧;另一个我就说不能冒失,紧张激动,矛盾纠结,伴着我坐公交,穿校园,来到陈老师家门口。短短几分钟的等待,甚是煎熬。啪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熟悉、亲切的身影映如入眼帘,只是比报刊荧屏上的更消瘦、更憔悴些。他没说话,招手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顺手关了门。一只手托着腮帮,一只手指着放了半个书的沙发。曾老师把一沓资料递给他,他接过来,用手指了茶几边的暖水瓶,然后进了书房。我在书堆缝隙中找到纸杯,倒好水,开始打量起这些成绩的取得这个让我敬仰的人的住所。仿佛进入书海一般的,到处都是书,一沓沓平放在沙发、茶几、椅子、柜子,我看到的地方全是书。我用拖把擦地上的水迹时,看到的是陈旧而简单的家具。少时,陈老师走出来,把资料交给曾老师,曾老师问了他的近况。陈老师说:“是口腔溃疡,说话不便,喝水!”我们不便多待,叮嘱他多调节饮食,注意身体。来时曾老师说时间长了没见陈老师,带了些水果,走的时候,陈老师指着那一堆水果说:“没办法吃,拿走!”我和曾坚决不肯,陈老师急了大手在空中一挥道:“包叫人说话!”整个过程我没插一句话。看着他憔悴的面容,痛苦的摸样,我心里五味杂陈,被担忧和难过充斥着,忘记了在路上的种种思绪和纠结,只是难过!   

  后来我好朋友谈起和陈老师的一面之缘,说到他身体不好,我们还唏嘘不已。我期望有机会去看他,尽管我们只是陈老师的粉丝,是《白鹿原》一名普通的读者,可我对他的关心,关注和爱戴的心情是真切诚挚的。我无缘、无法面见他,向他表达我的心意,我曾无数次在心里祈祷,祈祷他尽快好起来。   

  真正走近陈老师,是因为读了《陈忠实的文学人生》一书,陈老师的经历,对文学的孜孜追求的精神深深地感动了我。他干练直率,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关中汉子,为人处事和他写文章一们,真是文如其人,用他的话说,删繁就简。我和他的一面之缘中,已经体会颇深。他说要写一本能当枕头的书,死了以后也能闭上眼睛,这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的追求,他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尝试着转变风格,苦苦思索,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他怀着赤子之心把目光聚焦在白鹿原,他生长生活的地方。他要写一个民族的心灵秘史,写古老白鹿原的华彩、壮美、情义和自尊。他是白鹿原上的老汉,走遍了原上的村村寨寨,沟沟坎坎,拉家常,唱秦腔。他是省作协的作家,读遍了古今中外的小说名著,挑灯夜战,奋笔疾书。他是一个民族伟大而忠实的书记员,为了一部《白鹿原》,呕心沥血,以命相搏。名著的背后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感人至深插曲,正是《陈忠实的文学人生》,一下子拉近了陈老师与我的距离,作家的神秘之感慢慢淡了,走进我心灵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性格鲜明的真实作家,我也像别人那样叫他老陈。老陈是朋友圈粉丝圈对他最亲切的称呼。   

  老陈走了,原上原下的儿女无不伤心欲绝;老陈走了,灞河两岸的乡亲以不同的方式表达着深切的哀思;老陈走了长城内外,大河上下的文友读者撰文悼念。不!老陈他没走,他永远和们在一起,和不朽之作《白鹿原》一样,流孩子们的阅读速度比我们想象的快传千古。   

  陈忠实与我们在一起,永远!   

     

  2016年5月2日于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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