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芳丞bi 发表于 2016-5-6 22:32:00

深沉的爱


黄莲,多年生草本植物,喜冷凉湿润之处,属毛莨科黄连属,味极苦是常用中药。   ――题记   

  “爷爷,奶奶,过年好。”“外公,外婆,过年好。”“大舅,二舅,大舅妈,二舅妈,过年好。”“姑爹,姑妈,过年好。”这些不是梦,是我真实的想法.我曾说过,对我好的人我无以为报,只能用我的一支破笔和笨拙的语言把他们记录下来,可直到有天静下心来时我才惊觉,自己有一个至亲的对我至爱的人却未写,我惭愧,惶恐。现补写于此,她就是我苦命的姐――黄莲。虽然写得有些晚,但我想朴实而善良的姐也定会感到欣慰的。   

  姐在家中排行老二,她小时长啥模样可惜我来得太晚(姐大我八岁),只是从寨邻的口中知道,姐小时是挺可爱的,爸同时此价格是经销商的个体行为妈非常疼爱她,妈妈虽然连学堂门是朝南还是朝北都不知道,但是很会打扮自己的乖乖女,她总给女儿整得干干净净的,还给她扎了两个丁丁猫。据说姐小时候嘴特甜人又长得胖胖嘟嘟的,因此寨上的老人都特爱逗她,爸爸每天干活回家不管有多累,都要抱着姐到寨邻间去转转。我真正记得姐那是在上学了,印象中姐的成绩挺好的,就连她的班主任都说姐考初中是没问题的,相反我哥要能考起那就得看运气了,结果班主任成了“砖家”上天跟他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更开了姐一个冷酷而无情的玩笑。哥,考起了;姐,未考起。人们都说,上帝是公平的,当他为你关上一扇门时,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话在小可看来,实在不过是一种无奈的安慰罢了,因为我觉着到现在为止,上帝给姐的门都是关着的,窗呢却迟迟未开。   

  在姐的那年代,在我们那偏远又沉睡的山村里,女孩子能读书的是不多的,尽管父母当时算是开明的了,让姐读到了五年级(当时是五年制)并且父亲也答应,姐如能考起初中就继续让姐读,可爸最终还是作了一个让他愧疚一辈子的决定――没让姐复读,一颗希望之星就此“陨落”了,这是我们全家人的痛,更是姐无言的痛。没读书了的姐,并未放弃对书的爱,她经常从寨上有书的人家借书来看(小说),看后就摆给我听,只摆给我听,当时我没多想,也不知道多想,只晓得姐摆的故事很好听,常听得我眼睛眨巴眨巴的。每当看到这姐就会开心的笑,当我能把姐摆给我的故事添枝加叶的摆给爸妈听时,姐笑得就更开心了。于是她拼命地看书,不停的给我讲故事,至此懵懂的我对书也颇感兴趣了,连上厕所都看,有次厕所时不小心还把书掉茅厕里了。   

  看书之余,姐还做起了小生意――卖豆腐干。因为穷,家里只给了第一升豆子的本钱给姐。于是每个赶场的头一天,我都会看见姐一个人在磨豆腐,那笨重的为把我市公民道德建设引向深入石磨推起来很是吃力。我曾帮姐磨过几回,那活实在是太折磨人了,你要先把选好的黄豆磨成瓣,然后用水泡,要泡胀了才能磨,磨时每次都只能添一小点,多了磨出来的豆腐就会很粗。虽然人们都说“粗磨豆腐,细磨渣。”可真正做起来却没人那样做,更痛苦的事每次明明看着是要完的了,可几瓢水一下去,又成一大桶了。一般一锅豆腐推下来,至少要花两个钟头。这两个钟头下来,可绝对是手脚酸疼,头昏眼花啊,难怪人们会戏称推磨为“读转书”。   

  推豆腐于我来说值得期盼的只有一事,就是晚上炕豆腐干。白天豆腐点好了,晚上姐会在火坑的两头敷上豆腐渣,再把豆腐竿放在渣上然后把切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放上去,让它在火炭上慢慢地炕,不一久,那令人淌口水的香味便一个劲的朝鼻子里挤了。这时我都会坐在父母特意为我做的小板凳上,托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姐翻豆腐干。每遇此情姐都会问“要吃吗,弟?”“不吃,姐拿去卖的,我看一下就行了。”话虽这么说,可胖嘟嘟的小嘴却是闭了又闭,口水那是吞了又吞啊,咕咕直响。“去拿汤汤海椒来,姐给你吃。”我嘴上虽很顽强的说着不要,但是眼却瞟向了爸妈。“只准吃一块哈,姐拿去卖的。”“好的!”“好的!”父母的话还没来得及落地,我早已迫不及待的去把汤汤海椒端来了,我开始把豆腐干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慢慢地吃了,我希望它永远都吃不完,可事实是每次若法律要求资金足额再盖房都很快就吃完了。于是我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一一“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姐明天的豆腐干卖不出去哈。”嘿,有时候老天爷还真显灵,它真让姐剩了很多豆腐干,回家时姐都急得直哭了,可一看见我吃豆腐干时的幸福样,她又笑了。   

  一般一锅豆腐炕下来,起码要炕到一点到两点,如是赶早场的话至少要五点就起床,姐赶的早场是大兴和亭子坝。我跟姐去赶过一回大兴,因为大人们说,大兴是中心马路,车子多得很,我就想看车车。一路上我少不了问了二十回“姐,到没得嘛,姐,还没到呢!”每回姐都说:“快走吧,弟,马上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可一到我就说“姐,我饿了。”姐立马去给我买了两角钱的油糍粑,望着吃得开开心心的我,姐也很高兴。“你要不,姐?”“快吃吧,弟,姐不饿,姐在家热饭吃了来的。”没过多久,我又开始跟姐要冰棒了,那天我一共要了多少回的冰棒,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姐的同伴明秀说,“冬梅你太惯你弟了,我看他就没停止过要东西,你今天一天的钱怕都不够他用哦!”面对这愤怒而善意的忠告,不,我更情愿理解为赤裸裸的挑拨,姐笑着说,“没事,我弟他一年能来几回大兴哟!”那天我除了冰棒吃得多外,车子我也没见着比我们宽坪多到哪儿去,于是我知道了:大人,其实很多时候不过是有意无意的骗子罢了。   

  卖豆腐干虽然起早贪黑,但姐很快乐,灿烂的笑容如初升朝阳、怒放桃花、出水芙蓉望着都叫人舒服,叫人暖心,可接下来的事,它,伤碎了姐的心。   

  哥结婚了,这本是大喜事,可不知怎的妈,哥,嫂他们三足鼎立老是合不来,总是吵架,整天吵吵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好像生活的真谛就应该是无休止的吵架一样。其时我已在读初中了,那久我是直接不想回家啊,不,确切的说是怕回家,幸运的是我挺过来了,因为我是男孩,姐,就没能熬住,因为她是女孩。从此阳光的姐脸上再无阳光了,有几次我都看见姐在阴暗的角落里伤伤心心的哭,我想安慰她,可愚笨的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不知心冷的姐会干什么事,倒是姐反过来劝我要好好读书。有天清晨,我还在睡觉就听进妈在院坝撕心裂肺地哭,我的第一反应是“真的好烦啊,清早八晨的就吵架。”可是接着我就发觉不对了,因为妈在哭喊“黄莲啊,我的幺啊,你跑到哪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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