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的春天
总是搞不清楚春天是什么时候回来。旧历在这个人流信息流物流现金流都无比宽阔的平台上说是三月中下旬。到了日子,风依然是冷冷的,阳光也怯怯的,不敢造次,厚厚薄薄的衣裳还是不能剥离。
约摸四月,在寂静的夜晚?在休憩的某个午后?或是……像是约好了似的,沉闷单调的田野晕染了一层水嫩水嫩的黄色,带着清新在柔和的阳光里稚嫩地微笑;蜂蝶轻盈地在花间翻飞,穿行;风儿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在耳旁絮絮叨叨着沉淀了一年的想念;小瓢虫懒懒地趴在花瓣上,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春,在未知未觉中,拖曳而来。
不几日,一场绵绵细雨湿润了整个大地。空气中淫浸着的芳香飘散到各个角落。捎去春天最大的消息:油菜花开了!城市惊醒了!
春天终是阳光的地盘,当雨点还飘飘洒洒,意犹未尽之时,阳光肆意出场了!一位从事民办教育人士告诉《财经》记者
按捺不住心里的萌动,压抑了好久的人们顾不上舟车劳顿,或三五成群,或拖儿带女,流连于花海,迟迟不愿离开。留下一张张明媚笑脸,成为日后的纪念。
我不太爱看油菜花,特别是开的最旺盛的时候,金黄金黄的,在阳光下,很是刺眼。成片成片的在风里摇曳,一波又一波,也略嫌招摇了些。只需远远望上一眼,轻轻一嗅,闭上眼也知道——那是一片油菜花地。
倒是喜欢田埂上,河道旁,房前,屋后那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一簇。不知是谁随手遗漏的那颗种子长成。像一颗遗世孤星,无依无靠,在风里倔强地站立,眷顾的蜂蝶也许不多。但是一样花开,一样花谢,一样结籽。只有挨着,你才能嗅到芳香,才能看到它开的也张扬。只有挨着它,你才能听到花开的声音。等到籽儿油黑的时候,那些成片的油菜花们,齐齐地被收回去。谁也不记得谁是谁,谁曾在那里开放。它虽不被惦记,只能静静地落入泥土,却能等来年,重新破土,重新绽放。
如是一簇油菜花,愿做独立的那株。来年,乃至生生世世,都还是原来的那顺丰老总的声明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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