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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母亲走了,于今三年 [打印本页]

作者: 宝芳丞bi    时间: 2016-5-9 03:19
标题: 母亲走了,于今三年

母亲去了,于今三年。   

  母亲去时,就想写点文字,然,时至今日,方才动笔。   

  三年前,那个夜晚,农历三月二十四,公历五月三日,子夜时分,母亲去了,带着遗憾,带着牵挂,去了,永远地离开了她的老伴她的孩子她的亲友她的邻居,瘦的皮包骨头。时年六十九岁。   

  母亲得的是脑血栓后哈尔滨治疗白癜风最好的专科医院遗症,临老那几天,一点汤水也不能进肚。   

  记得母亲得病那天,和邻家的婶子一起出去买菜,她们走来走去,没有坐车,双脚载着她们在学校让人中,在比肩接踵里,在喧闹纷杂间。当然,这是事后才得知,是母亲他老人家亲口对俺说的。那天,我正在上班,办公室的女主任袁大姐急急地喊俺,说是市里来电话,母亲有病住院。俺就向局长清了假,向长途汽车站奔去。车行在盘山公路上,蜗牛一般,缓缓地爬行着,可我的心早已飞到了妈妈的身边。妈妈呀,我亲爱的妈妈,你究竟怎么了!?车窗外车前草耷拉着脑袋,白杨呜啦乌啦的,在秋风中摇摆,我顿时有了那种感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经过三个半小时的颠簸,终于进入市区。我下了车,急乘1路车向黄河医院疾行。当我来到母亲面前,她正处于昏之中,还在打吊针,正在急诊,大概是过了三天吧,才正式住院,病房紧,没办法。黄河医院是我们这个地区数一数二的,隶属于水电部十一工程局。母亲得病时,父亲出差,正在男友开会,没在他身边。父亲是单位的领导,工作总是放在第一位的,三四天后才回来。   

  忘不了那曾经的日日夜夜。记得母亲醒来时,看到我在她面前,她哭了,热泪纵横,不能说话,。那年,她才四十七岁。就这样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慢慢地她能说话了,虽然吐字不清;她慢慢地能下地走路了。之后,母亲听说花了两万多元钱,心疼的不行,就吵着要回家。她可能想到了三个儿子还没成家,花钱还在后头。住院期间,她的孩子们轮流陪伴着她护理着她,小儿子脾气不好,因为母亲生活不能自理,刚住院那一段时间,大小便都在病床上,一次,没来得及处理,结果把床尿湿了,第二天查房时,一个护士声色俱厉地对母亲,她只有落泪的份,看到这个情景,三弟和那护士吵了起来,和他的朋友想动手揍那不通情达理的护士,那护士吓坏了,在母亲艰难央求下,在人们的阻挡下,他们才作罢。即便这样,第二天医院查房时,母亲还一直说人家那护士好。   

  在母亲的坚持下,还是回到了家里,在家人的呵护下,在物的作用下,母亲慢慢好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能在家里来回走动了。即便这样,她还是坚持不用拐,虽然还是离不开人,不能做饭,不能干活尚需要人照顾,但她还是坚持做一些力所能及上海白癜风医院的事,开个火门,馏个馍啥的。那时条件艰苦,用的煤火。   

  春去秋来,日落日升。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年年过去,期间母亲用了三个保姆,之后就一直又三弟守护,其他孩子出钱,三弟出力,直至二十二年后母亲离去。   

  母亲多才多艺,喜欢唱戏。小时候,曾经要考县豫剧团,因外婆不同意,未能如愿。她爱唱歌,不管什么歌,一听就会。母亲会绣花,会做鞋,记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时时兴松紧口灯芯绒布鞋,母亲做的鞋惹得大姑娘小媳妇们眼热,都向她求索鞋样,都向她乞巧。母亲会照相,会给黑白照片上色。母亲年轻时曾到洛阳学习过给黑白照片上色,母亲原来是有工作的,在县照相馆工作,是市民,有购粮本的,只是六三年相应党和国家的号召,到了父亲的老家,到了那个小镇,那个庙沟。   

  母亲乐于助人,与人为善。刚到农村时,母亲不能适应,不习惯,不能握锄,不会点种,可后来啊,她什么样的农活都拿得起放得下。村里人向母亲借东西,只要有,母亲从来不会拒绝。和母亲最要好的村里有四个女人,两个党员,两个百姓。母亲在她们的耳濡目染下,天天进步。记得,有一天,大家在一起唠嗑,用陕西话说叫“拉话话”,用四川话叫“摆龙门阵”,用我们这里的话说叫“余嗑”,大概是闲时说闲话的意思吧!当时,一群有七八个人,大多是女的,也有男娃,大家一边做着家务,一边东家长西家短的扯着。那时我还小,刚上初中吧!母亲让我回家去取酸柿子,我拿来一盆,不久大家就吃了个精光。看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母亲笑了后来,母亲又让我去取,一而再,再而三,到最后家里实在拿不出了,才算完事。   

  母亲后来又有了反复,开始半身不遂,后来就彻底离不开人了。在市医院治了一段时间,从能喝点小米汤到靠营养素维持,再回到小镇医院,追后落脚于生活二十年的农家小院。   

  母亲去了,守灵的那天夜里,我欲哭无泪,眼望苍天,默默无语。   

  母亲出殡那天,村里送了花圈,送了敬挽,老老少少都来了,男男女女都来了,亲朋好友都来了,摆了五六十桌。那天,请了哭灵的,请了响器,请了乐队,爱乐中回忆往事,哭声里重温历史。送母亲走的路上,孩子们一路不停地给抬灵柩的父老乡亲叩首,孩子们哭了,老伴哭了,村里人哭了,亲朋好友哭了!   

  母亲走后,这三年里,从一七到二七到三七到头周年到二周年到三周年,孩子们在纸灰中呜咽,清明时分,孩子们在白纸条里遥思。   

  母亲走了,于今三年。   

  前天我回到了老家,父亲在头一天就到了,其他人昨天来的。二妈和堂妹说,大门上还得贴红对联,父亲说,不在时已贴,不用再贴。亲友们要上礼,先是大姑,后是一个表叔,再后来啊,组长,村民一个接着一个,父亲都拒绝了,一再解释,不再收礼。在默默前行中楼子放在了坟前,祭品献上。火光里天悠悠地悠悠情悠悠,鞭炮声声,花团锦簇,香烟袅袅。   

  母亲的坟头那棵桐树迎风挺立着!   

  归来后,在国道边设宴三桌,款待亲朋好友。   

  妈妈,河北最好的白癜风医院对面坡忘不了你!   

  妈妈,石大山忘不了你!!   

  妈妈,左邻右舍忘不了你!!!   

  母亲,那绿绿的麦地,等着你去除草。   

  母亲,那美丽瞬间等着你去按下快门。   

  母亲,父亲呼唤着你,孩子们呼唤着你,亲朋好友呼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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