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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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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堪说。不堪说的事,就是苦难吧。我特意在辞海里查了查对苦难的解释。辞海压在书摞最底层,须把一本本薄薄厚厚的书拿开,顺便弹弹书上的尘。解释非常简单:苦难就是痛苦和灾难。没用。我其实是想知道苦难在生物意义上的感受,比如痛苦时,哪里会疼之类的。母亲去世那段时间,准确的讲是三年时间,所有与她有关的事物都会让我泪如泉涌,包括她走过的路,时常进出的银行。我哭的头晕,左肋骨下疼痛。现在不了,泪少了,左肋下偶然干疼。母亲只活到六十五岁,头发还没白。
写完一篇2300多字已是下午,有点累,随手拿起史铁生的《日常生命观》。他说,就命运而言,休伦公道。
十年前,姐姐去世,天又塌了大半。再后来,是父亲。亲人们相继离去,痛苦一次又一次,塌方一样掩埋了我,我喘不过气,喊不出声,口不能言。这样的苦难无法倾诉于人,语言无力承载。
脸上忽然长出几片老年斑,我想那绝非岁月一人所为,那是痛苦的印记。至亲骨肉,血脉相连,总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清楚的痕迹,如同树枝断离,而疤会永远留在干上。岁月绝不会淡忘苦难,只是压缩了体积,嵌入了骨肉。
有一天,我变成所谓的坚强,这坚强很无奈,很不甘,我希望时光倒流,让一切从头再来,我想珍惜。
十九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毁了那家人的命运,年仅三岁、小棕熊一样聪颖可爱的小男孩,容颜尽毁,烧坏的还有他的右臂和…
那时候他还太小,还不知道将来的人生,不知道苦难有多苦,有多难,但他知道疼,钻心的疼,哭喊更疼的疼。腿上的好肉皮被挖下来补到脸上,不成功,再来一次,还是不成功。长大了一点,又在锁骨上养皮——在真皮层下注水,让它局部彭起,三个月中,不断注水,最后,长成一个气球样的大水泡,割下来,贴在脸上。他哭着对父亲说,要是不花这一万块钱,不要做了,太疼了。那年,他九岁,他的懂事让病友纷纷落泪。手术起初都说成功,但不久,好皮肤无一幸免的被丑陋凶恶的坏皮肤一点点吞噬,至今,走过大街,还会让路人惊骇躲避。现在他长大了,二十二岁了,有过年级前三名的骄人成绩,有过号令群童的领导才能,他爱数学,厌英语,狡辩说是因为英语老师太肥。前几年,他说学校里不适合他,要早点学门手艺,将来养活父母和自己。
一家人身体都不好,因为那把火,家里债台高筑,从起火那时起,我再没见他家人谁笑过,也许今后的日子终将没有欢笑,苦难扎了根,或许苦尽甘来,谁知道呢。去年,慈善机关意欲帮他北京哪所医院治白癜风好第四次植皮,先是为自付部分发愁,美容业不在合疗范围。手术前一天半夜,孩子逃了,他给父亲留下一条信息:我怕疼——没有标点符号。
请人看过风水,说宅子有问题。房子面西,门前是公路,屋后是墓地,先生说背阴面西,阳气不足,有新魂旧鬼在周围四处游荡,父亲不敢告诉家人,说屋顶的夜半响动是毛老鼠在跑。牲口也不太好养,狗倒是活的疯燥,来了生人,拼命往前扑,声嘶力竭的咆哮,仿佛有血海深仇。灾难于他们来说,是长在骨头里的刺,拔不出来,疼的弯腰驼背须发苍北京看白癜风医院哪家比较好白。
我是个离开婚姻的人,曾以此为辱,几近背井离乡。这条路,满以为可以走到天荒地老,谁知走着走着就走不下去了,忽然出现断层悬崖,于是改变方向,一个人禹禹独行,孤单是肯定的,但也少了迁就、忍让和烦恼。一个人由着性子走,自由自在,无所羁绊。所以就起疑,这算不算苦难?人家说右小指中间纹路数预示一生有几次婚姻,我有一条,此刻,我根本不想再进围城。这样算算,也是准的。认识我的人,一度热衷研讨过我家变的根源、责任以及将来,我也有过类似的纠结和反思,没有结果,或者说,结果是北京白癜风的最好医院我的收支平衡表上并未亏损。老天爷把我身上背负的大部北京治好白癜风要多少钱分情感都收走了,他让我好好爱自己。
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有个醉酒的年轻人,在闹市疯狂飙车,无人能拦,结果撞折了腿,场面相当血腥。我想这一撞,大约够他受一辈子了。最有意思的是,帖子后面跟着五千多条评论,起哄、喝彩、点赞,热闹非凡,有七条直接是“某某省发来贺电!”“某某市发来贺电!”还有“某某街道办发来贺电”。我偷偷点了个赞。有些公道看起来残忍,还有点小卑劣,但若细细算账,它也许是对的。
我的前任说,这地方硬,平均三年死一个人。他是第四个。我不会成为第五个,我会像冰雹砸过的荷塘,一段零落寂静之后,还能长出新叶,开一半朵荷花。我信天命。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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