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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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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水县白岭镇棕园村有一座依山而建、坐北朝南的寺院,叫比如萧山的西瓜老品种早春红玉已经开始上市“满觉寺”。
满觉,又称圆觉,具足重德叫做圆,照破无明叫做觉,是人人本具的真心,也就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看财还是财,看色还是色”,觉行圆满是佛教修行的最高境界。我想这就是“满觉寺”名字的来由吧!
满觉寺离棕园小学不远,历史悠久,是当地雷杨二姓族人捐资兴建的,香火鼎盛时节,上下满觉寺规模很大。后来“除四旧”,寺院败落,僧众解散,菩萨神像也流落到民间或移居到周围的其他寺院。如今,下满觉寺住了俗家弟子欧阳师傅一家,负责周围雷杨二姓的法事道场;上满觉寺因年久失修,墙壁倾颓,仅剩后院三间房,年过花甲的徐爹带发修行,住到了上满觉寺里,负责管理寺里的灯油香火。
徐爹是湖北人,湖北人尊称年老的男子为“老爹”,徐爹来到一山之隔的江西后,满觉寺周围的人们仍然称他为“徐爹”。曾听村里老会计雷昌恩老人说过,徐爹年青时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生养过一个女儿,后来因为夫妻感情不和,徐爹毅然斩断尘缘,遁入空门。
以后,徐爹来过我家几次,有一次是挖草药路过,另外几次是为了寺里的事务来找爷爷。有时赶上中午,他就在我家吃饭。而第一次见到徐爹,是在二十三年前,那时我刚从师范毕业,分到棕园村完小教书,中午须徒步三四里路回家吃饭;爷爷已经退休,负责杨氏家族一块的寺院修缮款的募集工作。三月初三,是民间传说的“鬼节”。这一天早晨,爷爷告诉我,雷杨二姓的族老代表要到满觉寺去祭祀菩萨,中午安排在那用斋膳,让我也上去拜拜菩萨,保佑平安。
中午的阳光,异常灿烂。我沿着羊肠小道爬上被青草、绿树、野花包围的上满觉寺,抚摸着依旧挺立的大石门框,年复一年的风雨侵蚀,麻石表面有些粗糙了。这座山腰的小寺远离了鸡鸣狗吠等一切尘世喧嚣,伴随终日的只有山泉细细的鸣响和鸟儿清脆的叫啼。南风微微拂过,我的耳边似乎飘荡着一声一声叩人心扉的暮鼓晨钟……
爷爷和雷功烈等老人看见我,招呼我往里走。这时,徐爹做好了斋饭端出来,放在阳光下的破木桌子上。徐爹微笑着一边移动凳子,一边与我说话。徐爹穿着一袭青布裤褂,脚穿一双褪色的解放鞋,年逾花甲,可身手敏捷。因为长期吃素的原因,老人的脸很清瘦,身子似乎有些弱不禁风,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如婴儿般的圆润有神,如秋水般的清澈透明。
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进到观音堂跪拜了观音菩萨,递上买来的一袋香纸爆竹,之后就出来吃饭。斋饭很简单,米饭就着煎豆腐、油麦菜、豆油皮、鲜竹笋、黑木耳等几样寻常菜,色香俱佳,滋味清淡,五六个人围坐在一起,默默地很快吃完。
我帮助徐爹收拾碗筷,问及寺里的日常开支及来源。徐爹就着从张家口市宣化区委宣传部获悉竹管架来的山泉洗碗筷,神色平静地告诉我,除了雷杨族人的捐资外,平时他一有空就会扛起鹤嘴锄、背起背篓上山为人家采草药治病,周围的小山大山都跑遍了,甚至连全丰那边人迹罕至的大湖山,一年也要单独去几次;特殊的日子里,他就会守在寺里为香客抽签、解灾厄,寺中每日的费用和他生活的所需多半来源于香客们的捐助……
我们面南而坐,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一阵子话。趁着他们谈性热烈的时候,我还略略打了一会儿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提前告别徐爹及老人们下山,赶回了学校。
引进盾构关键部件再制造项目2016年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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