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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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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淋沥沥的细雨,滴滴答答地持续了半月,新的同学也在这期间陆陆续续的报到完毕。家豪是我在我之后到来的室友,依稀记得当年初次相见的情景:
“你好,我是张家豪,请多多包涵。”说着便从背包内取去一盒酸奶,又故作谦卑的样子
“呃,你好,我是可承……”对于像我这从穷乡僻壤、未见过世面的小生则显得略微尴尬。
家豪是个多是多才多艺的男孩,他的歌声是我这么多年来接触过的做好听的一个,没有之一,那欢庆晚会上的一曲忐忑,不知忐忑了多少人的心,甚至重庆最好的白癜风医院我在想他为何不去艺校,又时常为他那湮没的才艺感到可惜。
亚运和琼哥是我的天津白癜风医院另外的两个室友,也在之后的几天到达。亚运一口浓重的信阳口音,英语又差的一塌糊涂,人也笨的要死,我辛辛苦苦的读了十来年,还要再复读一年才勉强考上大学,而他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却以应届生身份与我做了室友,我甚感不公,经常与他开玩笑说:
“你是踩了什么狗屎运考上大学的。”
“我也不知道,其实,当初我只想上个大专”如果不是看着他那股诚恳的样子,都有种让人动手的感觉,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比我强壮。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与亚运身上有太多相似之处,比如:都喜欢看书,而且还都喜欢读哲学,甚至我看是看小说的“恶习”也是在他的蛊惑下染上的。彼此抱着一本书安静的读着,接下来又是一个无休止的争辩——那庄子是否知鱼之乐,惠子是否知老庄,你又是否知我……这辩证了千古依旧没有结论的话题,唯有我俩一笑而散。
亚运是我大学中的第一个好友,称得上知己也不为过。偶尔我写的几首小诗让他帮忙修订,又偶尔帮助其翻译浓厚的方言,那一见如故,那多日的相处,仿若我们彼此大学的全部。偶尔,我写短文在他的修订下登上校内的某家报刊,又用稿费请他吃了顿饭,他写征文在我的辅助下获得了校内一等奖,自然把奖品分江西最好的白癜风医院了我一半。一起读书,一起吃饭,一起占座、上课,一起……我们俨然成了别人眼中羡慕的好友,毕竟每次上课永远只做同一个位置的人,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美好的事物我们总是期盼能够久远,或者因为年轻,或者太大意,不相信人与人的持久的相处需要距离。但终究还是太在意,后来一个小小的矛盾,小到我现在都已不记得是什么原因,甚至不记得是先谁提出的要绝交。好吧,君子绝交不恶言相加,在接下的几年,我们似乎真的如陌路人那般相见无言。但情意还是终究有的,有天我们原谅彼此但却无法原谅自己,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哪怕是毕业前的最后一面也未尽弃前嫌、把手言欢。或许人生真的如仓央嘉措说的那般: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人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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