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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 j3wtcm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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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1 20:49: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在阜阳,即使我兜里只有五块钱,我会花3.5块钱去买一个田三卷馍,再花1.5块买两块臭豆腐,然后步行回家——和大城市相比,小城真的太小了。   

  我在阜阳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肆无忌惮。这里的人爽朗、豁达、热情好客,吃饭必然大碗,喝酒必然酣畅淋漓,吃面食必然要配上香菜和大蒜。白领、农夫、走卒贩夫、学生、商人、老人孩子,人们全部使用方言交流,粗声粗气的方言里带着些泥土的气息。这里的人固执的保守着古老的传统,不愿打破原有的格局,你可以称之为恋旧,但恋旧一词的另外一面,你还可以理解为固步自封和不思进取。   

  每次空气清寒的初冬,我都会回来。这座北方的小城似乎特别适合冬天,时间悠悠长长,阳光显得异常明媚,几家的阿姨叔叔们相约着去老地方打麻将,日子浸在麻将桌上和茶水里,一天又一天。   

  清河路上多了几颗梧桐树,和阜王路的交口有个热闹的老菜市场,风从远处吹来,有树叶不停飘落,噪杂的菜市被染上了一种诗意的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连空气里都充满了人情味。   

  母亲在厨房里把鱼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细细的炸出金黄色,父亲买回来大颗的新鲜蔬菜,蹲下来慢慢的洗去沾染的泥土。母亲又在絮絮说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时钟滴答滴答,墙面上还是我和弟弟曾经淘气时剥出的斑斑驳驳,木头桌上摊开略有发黄的相册,有老照片,还加了很多新照片。看到她和父亲一张老照片,穿着很是老气,但那时候的他们真是年轻啊,朝气质朴,喜悦自信,充满对未知的憧憬。   

  自从我和小城分开后,回来的次数愈来愈少。我惊异的发现,城市的高楼又多了,曾经的红砖白墙被钢筋水泥一寸一寸的蚕食,商场里出现了越来越多高档的品牌。父母也在不断变化着,他们的眼角的皱纹又深刻了一些,头上的银发又多了些许。岁月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他们刻画成现在的样子。   

  初冬的周末,一切都微微透着寒气,窗外有风静静吹过,音乐响起,时间流逝。   

  二、梦里花落知多少   

  阜阳三中是我高中的母校,每年过年我总是要回去看高中班主任,顺便看看母校的新变化。三中附近有一座双龙桥,很多人会去那里锻炼身体,我喜欢沿着河边散步,找个挨着蔷薇花的地方坐下,一树一树的蔷薇花,娇艳绚丽,风一吹,就有粉红的花瓣从头顶飘落。那时喜欢读郭敬明的书,不知道哪里好,就觉得他的文字都是忧伤的,而对于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我,只认为所有忧伤的都是美好的。某一天,我从书本中抬头,迎面看到走来的男生有着金色的睫毛和灿烂的笑容,将我忧伤的天空划亮。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的脸半明半暗,旁边是光影错杂的课本和黑板。我还记得当时看的那本书里引用了三毛的诗: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聊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我们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我们小心翼翼并肩走遍了学校的每个角落,一起听周杰伦的“暗号”,一起追踩脆薄的金色法梧,一起对着流星许愿。似乎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不能长久,一场连绵不绝的大雪冰封了快乐的温度,成为了高三那年冬天最冷的祭奠。高中结束了,我如愿奔赴合肥,他名落孙山,只在阜阳读了专科。那时的阜阳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势不可挡的逃亡,我渴望远离这个城市,远离这个不断有争吵的家庭。我立志要在合肥生活,距离拉远了时间,也把空间拉得越来越远。   

  走在小城的街道上,也有很多期待,却又很害怕。真的会不期而遇吗,那个曾经眼神童真的少年,如今已经发福、秃顶抑或眼神浑浊了吗,那些年轻的男孩女孩,如今都已经为人父、为人母了吗,岁月给他们留下的,是怎样的成长的轨迹。如果不离开,我在这里又会有怎样的生活。   

  时光再倒退五年前。一个穿粉红格子裙的女孩头发齐肩笑容甜美,自合肥放假归来,与少年并肩走在街道上。已经两年没有见面,我以为我害怕的是别离的时刻,原来我同样害怕重逢。言语之间曾经的那些敏感已经变钝,也不似从前那般默契。道路旁边的小池塘里是盛开的满满的荷花,这样的夜晚,谁都没有心思欣赏它。   

  后来呢,就没有后来了。   

  梁静茹唱,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   

  三、光影岁月里的光和影   

  小时候家住在乡镇,精神生活比较贫瘠,露天电影成了最快乐的精神食粮,什么地道战啦地雷战啦铁道游击队啦,整个镇上的人都从四面八方带着板凳来了,屏幕是黑白的,还伴着吱呀吱呀的响声。同时来的还有卖棉花糖的老爷爷,花白的头发穿深色衣裳,灵巧的把雪白的糖棉絮用竹签裹起来,咬一口心里都是甜的,吃起来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响。这是我和小伙伴们看露天电影收获的另一大福利。还有露天戏台,大青衣,花旦,小生,唱腔绵密细腻,咿咿呀呀,虽听不懂,但是看着台上的青衣身量纤细兰花轻指浅吟低唱,就觉得美极了,犹记得一句词:贫贱不移夫妻情,生生死死结同心。那一刻,谁知我心中是怎样的惊动呢?   

  童年的我有着属于自己的烦恼。学习成绩不够好,总觉得父母不够爱我,倔强,拧巴,跟任何人对抗,玩起来一股疯劲,自闭时一个字也不说,甚至一次开玩笑一样吞下了二十粒安眠药——都是因为叛逆。那时候从不害怕失去,也许是拥有的足够多,不像现在一样明白失去的意义。那些光影岁月陪伴我走过的童年里夜晚,像夜晚的月亮,带给我快乐和亮光。   

  我以为我工作了,少了牵绊就多了快乐,买了房子就有了家,有了充实的生活就不会有时间去想念,我以为近十年过去了,我早已在这里扎根发芽。但仿佛看旧电影,那些旧时光常常在我毫无准备时刺啦一声拉开序幕,电光火石一般迫不及待的在我脑海中一幕一幕闪现。我仍然去看老电影,听戏剧。只要我听着戏看着电影,就像被童年的时光保护着,永远不会长大。   

  不管多少年过去,光影岁月里的光和影,就是家乡在我脑海中最真实最刻骨的模样。   

  四、时光时光你别催   

  吃完饭挽着母亲的胳膊沿着河边散步去公园,河边途经的路上有一座石桥,桥下波光粼粼,夜色美好的让人陶醉,浅淡的小河升腾起雾蒙蒙的白光。我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部分是东家长李家短,问起家里的情况,她总说让我放心,已经和父亲不再有争吵。谈起我的现状,她既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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