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不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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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多年，与奶奶更是如影相随。我喜欢吃零食的习惯，也是跟娇小姐出身的奶奶养成的。   

　　奶奶喜欢吃零食，爷爷退休后，奶奶的桌上、床头总爱放一只圆形铁盒子，以前是装月饼或饼干的，现在奶奶用来装一些像薄荷糖、芝麻糖片、小麻花、小茶饼、山楂片、兰花根之类的食品。   

　　上了年级的人一夜睡到天亮的时候不多，大多时候每切除患侧输卵管（已生育患者）输卵管妊娠一般采用输卵管切除术夜都要醒来几次，或被梦惊醒，或起来小解，或被小声响吵醒。爷爷奶奶当中一个醒来，必定唤醒另一个，接下来两个人就会说话聊天，邻里趣闻、明天安排都是话题，话题围绕奶奶，说得最多的是过去的事情，“躲日本”啊,药店生意啊，用箩筐一头一个挑着孩子进山里教书啊，解放前夕军官姨公没有音信时姨妈带着三个孩子的生活处境啊等等。说来说去，他们必定会想到吃一些东西。奶奶摸摸索索打开那圆盒，递一些给爷爷，自己吃一些，边吃边回忆，一直等到说累了，一个睡得再也不能作声搭话才罢。七八岁的我睡在旁边，一般睡得比较死，偶然醒了，也能跟着吃一些东西，只不过睡眼朦胧中，味道都分辨不出来，甚至吃了还是没吃第二天都想不起来了。   

　　有一夜，我睡得比平时早，醒来的时候，奶奶爷爷正在聊天，我没有做声，装作睡得正香的样子，耐心地等着吃东西。这一次，我偷听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在不远的隔壁村子，一个酗酒的男子喝醉酒死了，三天后被葬到山下。第二天，本村一个打柴人经过那里，搁下柴火歇息，隐隐约约听到坟墓里面有动静，吓得魂魄都掉了，扔下柴火挑子跑回了家。   

　　这件事迅速传到了相隔不远的死者亲属的耳朵里，他们觉得有些奇怪，壮着胆子跑到坟前一看，搁在棺材下伸出坟墓的两片竹篾块有一片没入了坟墓，连忙叫人取来锄头、铁锹打开分口的三合土墙。   

　　坟墓里，男子掀开被子，撕烂衣物，赤身，胸口被自己抓得稀烂，圆睁着眼睛，仰面躺在棺材里，一看就是从昏迷中醒来后憋死的。   

　　这个故事是奶奶开头讲起的，奶奶讲得有鼻子有眼，让我不得不相信有这样一件事情发生过。   

　　此后一段较长的时间，这个故事成了我的梦魇。一到夜里，我就会胡思乱想起这个故事，我就会想象男子在坟墓里醒来的情形。有时想着想着，我就觉得自己的胸前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憋闷得很难受。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感觉自己躺的这三面都是围专家详解常见胃病食疗的方法！生活步调紧张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的人们板的木床就是那棺材，黑漆漆的房屋就是那坟墓，再听到爷爷奶奶的均匀的鼾声渐起，面对死亡的恐惧年幼的我再也忍受不住，害怕得大声呻吟起来。   

　　奶奶爷爷听到呻吟声，慌忙急忙点亮油灯起来，为“身体不舒服”的我倒水喝，或揉肚子。好长一段时间，我每夜都要如此三番五次地折腾，直到先入梦为止。白天没事晚上疼，爷爷奶奶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人们如何防治痔疮？人们防治痔疮的方法五锻炼肛门括约肌a我带着这种灰色心情，继续跟随爷爷奶奶生活。如影相随的恐惧折磨着我，无人能懂，无人可解，我独自一人在痛苦中挣扎。现在细想，这也算是享受到爷爷奶奶的优待而付出的惨重代价吧！   

　　（因此，后来成了一名教育工作者的我是非常反对将孩子长期交给隔代的爷爷奶奶带的，他们的老观念、老思想以及沉沉的暮气一定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   

　　直到几年后，我升上初中，融入到早起晚睡的集体生活中，我才彻底摆脱这梦魇的纠缠，灿烂的阳光才逐渐照进一个少年忧郁的内心……   

　　2016年4月28日夜